老九门旧相片系列@齐铁嘴 第一章
与佛爷不得不说那些出生入死的故事
我眼见着八爷拿出一包烟来，便上前主动给他点了烟。一丝轻烟缓缓燃在空中，一吐一吸，皆消散在眼眸间。“那时候，我们抽的都是雪茄，现在想想怕是烟瘾便是那儿积来的。这头次的雪茄，便也是你口中的张大佛爷送与我的，是老上海福记牌的，那时可贵了。这佛爷，好的不教，教我这算命的都是些不着腔调的事儿。”
八爷咳嗽了两声，倒也笑了笑。我附喝着点了点头，“八爷，我看您这书生样儿，怎地也和这帮土夫子混一块儿，却有不像啊？'
“这哪有我定的主意儿。我们这大佛爷，说一不二且又是一认死理的人，非得和我一并，我有何法子呢。我在这九门倒也只有这一茶摊儿，那时若有张家的支持，也不至于一下子会被历史淘汰嘛。当时就摊着这小便宜，结果上了贼船也来不及了。”
“八爷，您别这么说，我看您也挺乐意的上这船的，又没人拿刀逼着您？”不知怎的，我就想挖苦两下八爷。
他皱着眉，指了一下我，倒又慢慢放下手，“你这说的什么话。佛爷这人，是由武转政，从土夫子捐了这布防官，我自的要多帮他，就凭他耿直的性子还不得得罪多少人啊。你说这鬼车来长沙，不仅打破了长沙城的宁静，倒也让我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我也不顾这祖上的三不看，陪着这百无禁忌的佛爷倒也下了不少斗，见了不少灵异事件，上到列车上的多具尸体，再到矿山里的尸蝶，更别说那有神奇力量的陨铜，甚至我想都不敢想居然硬闯青乌子的墓室。我这算命的行当，本来就有损阴德。可有什么办法呢，我这命便早也是他的了。”
“可八爷，我记得这佛爷看起来待您也不是很好，整天呼来喝去，还凶你不是嘛？这怎的就把命给他了”
“你是不知，这佛爷要是真不关心你，是一句话也不搭理你的，如果他关心人呢，又因自尊心太强，害怕被发现，就嘲笑你，讥讽你，但实际上只是他表达情感的一种方式。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，佛爷从张家逃出，又被日本人抓去做苦力，为躲避气味在斗里呆了一周，自然性格孤僻，不会轻易相信人。但是吧，佛爷不顾危险从日本人手里救了我，虽强制带我下斗，却也从未让我受过一丝伤害，自己却因救了我被尸蝶咬中。我齐八自然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，既追寻于他，纵使我不愿参与这世俗之事，却也会为他去周旋九门各种势力，去卜算前途安危。”八爷说的诚恳，我倒心思却并未放在其中。
“八爷，我听说你和佛爷开棺时，你们取得一片甲骨，是也不是？我又听说您也算收藏甲骨的行家，不知我可否有缘独见呢？”
八爷见我问此，蛾眉一蹙，“你可别打那箱甲骨的主意，老早没了。这文化大革命，要不是佛爷暗中帮忙，让我离了这是非之地。我这算命的破三旧能保住命已是万幸了，哪里还指望守得住这玩意儿，自是早就没了。这斗里的东西，年轻人我劝你还是少接触的为好，如佛爷这般神人尚且被心魔所控，何况你我凡人呢？他们东北张家是自历史开端就存在的神秘大家族，体质特殊，才有法子相救。哎，想到那日去张家古楼的情景，真是历历在目啊。这张家看似破败不堪，里面竟也是暗藏玄机，满满的棺木，居然还有和佛爷一模一样的人。”
我听了却也不是很惊讶，只是哼唧一声，微有不屑，“这张家哪有这般厉害，我可怎是不知呢？!"
"你这小毛孩，哪里懂⋯⋯”八爷话还没说完，看着我，瞪着圆眼，吃了一惊，“我就说你这眼眉像谁，你莫不是⋯⋯”
我把手指竖在嘴上，“八爷，既已知晓，就别挑明了。我猜，那人明日便会来此相聚了。你俩该是有个把年月没遇上了。”
八爷不信，摇了摇头，“他都窝在那地方近三十年了，怎会轻易回长沙，要能来我早就请他回来了。”
我举着茶杯，抿了一口，“拭目以待呗，八爷，要不然您算上一卦？”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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