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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九门旧相片系列齐铁嘴 第二章
怕是这辈子也躲不开张家人之张日山
我昨日和八爷赌了一卦后，其实内心也甚是忐忑，只是当时为了面子硬上，所以拍了拍胸脯，保证张爷爷定会回来。不过至于张爷爷是否会如期来呢，我也不敢保证。
我只得一早来八爷家，八爷穿一身中山装，在阳台吹着口哨给花儿浇水呢。见着我之后，招了下手便算是招呼过了，便也随我自行去了。我只得干等着八爷，见他溜溜鸟儿，又逗了逗那小乌龟。唤了几次八爷的名儿，他却好似没有听到。
过了好一阵子，八爷方才拎了一套青瓷茶器过来。“小伙子，久等了。来来尝尝八爷烹的茶，这是古丈毛尖，我想你那儿怕是难喝。”
我正渴着，刚抿了一口，便呛到了。
“别说，你和你爷爷还真像，你爷爷在我这儿第一次喝茶便也是这幅死样子。”八爷笑得打趣道。
“八爷，我可听不懂你这话，什么我爷爷。”我心虚的瞄了一眼脚，没怎么吱声。”
“行吧，你就权当老头子多嘴了。你和我赌的赌注，那呆瓜，我记得第一次见他，他还是个比我小了六七岁的毛头小子，长着一对兔牙，稚气未褪。后来我才知道，他是被佛爷从东北张家带来的孩子。自这小子当了副长官后，对其他人都是尊尊敬敬，不苟言笑的，偏到是对我不一，老爱挤兑我，却又对我甚好，我倒也是上了心。”
我虽然听张爷爷常提起八爷，却甚少得知八爷眼中的他是个什么模样，“八爷，你和我提提这张爷爷年少时是什么模样吧。”
“成，我就和你说那呆瓜的事儿呗。这呆瓜看起来确比我更像书生，长得秀气也是长沙人尽皆知的，唇红齿白，风姿卓越。”说了一半，我见着八爷在我身上扫了一下，我便低下了头。
“他起初是奉着佛爷的命令保护我，不多时我们倒也混熟了。其实我也该反思一下，这性子确有不好，不过呆瓜虽常常打趣我，却也能理解我，迎合我，包容我。后在白乔寨，在斗里，我们俩倒也是绝配。怎么说呢，他负责武力，我负责智力。也正因为如此，我们俩倒也很合得来。现在不妨你笑 花，经常午夜梦回时，都能听到他唤我，“八爷。”“多亏了八爷。”现在年纪大了，回想那些岁月 ，真的好似恍如隔世啊。”
这话还未说完，门口的铃儿声响打断了八爷的思绪。他前去开门，待看清眶中模样，我见他亦是楞了 半杵，才断断续续，说出几字，“呆⋯呆⋯瓜？”门口站的确是张日山，虽风尘仆仆，旧白衬衫，倒也宛若初时少年模样。他嘴唇未抬，鞠了半躬，“八爷，经年未见，别来无恙啊。不让我进去坐坐么 ，现在可没摊子摆在门口啊。”
八爷缓过神来，“快进来吧，进吧。”，领着张日山便进了里屋。我见着，便也马上起立，打了个招 呼。“张爷爷，好久不见。”
张爷爷也只是冷哼一声，“你这小子，说跑就跑，就留一张来长沙的车票，疑神弄鬼做什么蛾子。”
八爷看来早已明白事件起因，“你这人，这么多年，还是一副呆瓜样儿。”张爷爷听此话，瞪了一眼 八爷，“八爷，小辈在这儿，说话也该是有点分寸才是。”
八爷忍不住笑了一声，“这倒开始端起架子来了，你难道就没有奇怪这年轻人到底何许人也，哪里来 的照片呢。”
"怎么没有，他说他是一实习记者，来体验社会的。”张爷爷反驳道。
“你还是自己和他说你是谁吧。”八爷把话题转到我身上，我也只得作罢。
“爷爷，其实吧，我是您在美国未曾谋面的孙子，这次是回国来看您的。”
待我说完，八爷早已衣服了然于心的模样，而爷爷却瞪大了双眼，不可思议，忙拉着我，前转转，后看看，才说了几个字，"真不敢相信，都长这么大了。”
“爷爷，您先坐着，我去买点长沙的小点心，我再慢慢和您细说，成么？”
“行行，爷爷不急。”然后，爷爷转头，对八爷说一下，“八爷，看到了么，我孙子。叫你什么仙人独行吧，现在羡慕也来不及了吧。”
“看你这嘚瑟样儿。”
我去集市买了一些糖糍粑粑，酱板鸭回来，此是后话，不提。
爷爷边吃了点小吃，边开始问我，“你怎的回来了？你奶奶还好吧？你那些照片哪里来的？你干嘛还 要骗你爷爷？”
我一笑，“爷爷，您一个个慢慢问，这样我也没法回答您啊。我今年高考结束，偶然在仓库里看见一 本发黄工作日志，怕是您落下的吧，我一看，原来我爷爷是一个英雄啊，又有那么多探险下斗的故事 ，我就想回祖国来看看咯。”
“你奶奶一点我的话题也没说啊？这老太婆真是的，脾性一点也没改。那年文化大革命，我不就是没 依她去美国嘛，她倒好一怒之下，把你爸爸就带到美国去了。无奈之下，我又不愿回长沙，也不愿去 给佛爷添堵，便只身一人回了东北老家。没想到一过这些年了，你都长大了。”
八爷不愿听这些家长里短，转了话题，“小张，你这些照片哪儿弄来的？”
“那是我在美国一次，逛古董店的时候，无意在旧相机旁找到的。那个店主说是什么长沙老九门的旧 照，我寻是什么人拍的。店主说是一位叫裘德考的美国人，监视你们一举一动拍下的，不过后来九门 散了，这照片也就没有用了。所以我就寻思这不如还给你们，也好作留念。”
八爷和爷爷对视了一眼，点了点头。“孙子，你以后有什么打算？”
“爷爷，我此次前来却也有正事。孙子不孝，让您近20年一人生活在东北老家，无奈我才骗您前来长沙 。我知您不愿麻烦人，可是您看八爷这多好，烟火气十足，比你那地方好多了，我放假也能常来看您，成不？”
“可这我一人独过惯了，若唐突前来，未免⋯⋯”爷爷有些犹豫，还好八爷百般相劝，方才同意。
这之后，这俩人的同居时 光，自是不提，该是幸福美满了吧。
“小张，你后两天怎么安排？”八爷问了一下我安排。
“既在长沙，私心想去见见红二爷，便在这八爷处叨扰几日了。之后呢，顺道想去看看陈四爷和张大佛爷，怎么说 我身上好歹也留着张家的血液，也该担当点张家人的职责，才不愧对张家列祖列宗。可是爷爷，为何我身上感觉也没有什么特殊体质啊？”
“好，不愧是我张日山的孙子。不过，你这血统问题吧，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。虽然我也是张家人，但是幼时就被佛爷带到了长沙，所以了解不多，你改日去问问也好。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，咱爷俩叫这八爷请去 馆子吃一顿，怎么样？明日一早，你再去见二爷”
“行，这八爷呢？”
“张日山，年轻时我被你欺负就算了，现在你还带你孙子一起欺负我。”
八爷系列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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